她尊老敬老,30余年义务赡养了6位与自己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孤寡老人;
她扶危济困,先后安排12位残疾人在自办家庭工厂就业;
她热心教育事业,无偿资助14名贫困学生走入大中专院校。
她,就是河北一名普通的农家妇女--林秀贞。
她以实际行动赢得了群众的广泛赞誉,被乡亲们称为“好人林秀贞”。2006年以来,她先后获得“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中华孝亲敬老楷模”、“全国道德模范”等多项荣誉称号,今年还当选了党的十八大代表。有关她的故事,远不仅仅记录在了这些荣誉和光环之中,还长久地流传在了她帮助过、感动过的人们心中……
6位孤寡老人有了好“女儿”
在河北省枣强县南臣赞村的南头,有这样一座院子:初入院门,最显眼的是一棵枣树,树干不是很粗大,树龄却比院子要更老一些。眼下正是枣熟之时,老树为院子平添了几分生机,令人不易察觉,这里实际上已经多年无人居住。
院里有几间土坯房,总共是三间北房、一间西房、一间门楼。西房和门楼的屋顶已经没有了。北房三间屋里,土坯墙上已经泛起碱土,梁上结满了蜘蛛网,窗户上的白纸也已风化,只留下空空的窗棱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住过一对老人--朱书贵和刘秀焕。
说起这对老人,时间还是要回到1976年。当年,二老的家离林秀贞家也就二三十米远,林秀贞30岁,正是操持家事最为忙碌的年月,可她却注意邻家这对老人不是一两天了。
有一天,林秀贞见刘金焕提着小桶挑水,老人家没力气提一整桶,只提了半桶水,可即使是这样,也晃荡得十分厉害。林秀贞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拎起水桶,送老人回了家。这之后,林秀贞和丈夫朱金英时常会到老人家里帮忙。
1976年冬天,林秀贞中午在家包了饺子,热腾腾地刚出锅,自己没顾上吃,就端着热饺子给两位老人送了去,可一踏进老人的屋门,那景象却让她瞬间就流下泪来:为了省柴,老两口吃的是早晨剩下的冷粥,灶台上的锅边还结着冰碴。
眼见此景,林秀贞当即拿了个主意,她找到丈夫朱金英:“老英儿,俺寻思着把书贵老人他们接过来养着,你看咋样啊?”
“你想好了,这可不是头脑一热决定的事情,管,咱们可就不能再撒手了。”
“俺也知道有很多困难,可越是知道越坚定了管,俺见不得人遭罪啊。”
这年30岁的林秀贞,儿子才两岁,家里的牲畜、地里的农活没有一样不需要她。这一年,朱书贵76岁,刘秀焕74岁。但良善之心也是家门之幸,除了丈夫,林秀贞善良的父母也非常支持她的想法,父亲甚至说:“缺钱,来我这里拿,别亏待了老两口。”就这样,林秀贞开始了她义务赡养朱书贵和刘秀焕两位老人的生活。
今天,当人们站在两位老人的故居,一砖一瓦都仿佛在讲述着林秀贞和丈夫一起推着土车到处去拾砖头、捡酒瓶,推土和泥给老人修房的场景。而屋里窗台上的两块活动砖头,和它们掩藏的一个浅浅的小坑,也仿佛能让人听到1980年的一段对话:
“妮儿,我给你看样东西。”刘秀焕挪到窗前,颤巍巍地把窗台上的两块砖拿开,取出两个盒子递给林秀贞。
手拿写着安眠药盒子的林秀贞傻了,“六奶奶,您这是为么儿呀?”
“俺俩之前就说好了,其中一个不能自理时,另一个人来伺候。在俩人都不能自理时,就每人吃一瓶安眠药,落个同年同月同日死,自己不活受罪。妮儿,我现在把这个交给你吧。有了你,我用不着它了。”
“六奶奶……”林秀贞百感交集,“六奶奶,您放心,我就是您亲闺女,生前死后我都管!”
两位老人过世时,林秀贞和丈夫以儿女的身份为老人发丧打幡子摔瓦盆,让老两口走得体面。如今,每年林秀贞都会在三个上坟的日子去看望老人,那一句没有文字的承诺,林秀贞一辈子铭记于心。
“俺就是不忍看穷人掉眼泪,听不得不幸的人的叹息。俺日子过得再好,看到别人受苦受罪,就感到难受,山珍海味也吃不香。要是大家跟俺一样幸福,一样说说笑笑,一样衣食饱暖,一样成家立业,俺心里才感到踏实,才会快乐。”林秀贞坚定地对记者说。
在朱书贵老两口之后,林秀贞又先后照顾了4位老人。1981年,她开始赡养50岁的智障老人朱书常和36岁却有8种疾病缠身的朱金林;1996年,林秀贞又开始赡养患有脑血栓的68岁老太太朱淑芬,以及患有小脑萎缩的86岁老人张振起。
2011年5月10日,林秀贞赡养的最后一位孤寡老人朱书常因突发大面积脑溢血抢救无效去世。这位在林秀贞家生活了31年的老人,去世时81岁,在当地被称为“喜丧”。但是,老人走得太突然,还是让林秀贞难以接受。
林秀贞说:“常爷走的前一天晚上,吃了一碗饺子、半碟子炒菜和香肠,喝了二两酒,没有任何征兆。谁知这个病来得太突然,哪怕让我伺候伺候再走,我心里也有个接受的过程……”林秀贞原本没想到常爷会突发脑溢血,花1000多元买来防褥疮气垫床,让常爷躺在上面,她已经做好了长期伺候的准备,可是常爷只享受了三四个小时。
朱书常从发病到去世的半天时间里,不能说话,但只要抓住林秀贞的手就不放。朱书常弥留之际,气管里有痰,呼吸困难,林秀贞的丈夫反复扶起老人排痰近20次,累得满头大汗。朱书常去世后,林秀贞的儿子和女儿给老人擦身子,剪指甲,换装裹衣服,让老人干干净净、有尊严地走。常爷去世前后,林秀贞夫妇因过于伤心,不得不多次服用速效救心丸。照顾老人,他们付出的不仅是体力,更有常年陪伴老人所萌生的那份真切亲情。
回忆起这些年的感受,林秀贞说,最难的是看病,最累的是洗尿褥子,最怕的是阴天。记得1984年,朱书贵和刘秀焕二位老人都病倒了,林秀贞忙得不可开交。拆洗的尿褥子晒不干,就只能在锅里炒沙子,用热沙子把褥子烘干。为照顾好老人,林秀贞夫妻俩在炕下搭木板守护,连续74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直到老人去世;1994年,朱金林老人住院时,家里因给老人看病欠下许多外债,林秀贞夫妇只得边卖棉花边付药费和住院费……
记者问起:“这些年为老人看病花了多少钱?”林秀贞笑着说:“俺把孤寡老人当成自家老人,谁给自己家老人花钱还记账啊?”有朋友看到她赡养老人辛苦,曾直言相劝:“想做善事,不如收养几个孤儿,越养越有希望,可你偏挑半死不活的老人,累死也没人管。”听了这话,林秀贞只是笑了笑。
“亲生儿女都可能‘久病床前无孝子’,你非亲非故,端屎、端尿、看病、洗衣、养老、送终,为啥能坚持30年?”面对人们一次次询问,林秀贞总是说:“俺娘从小就教育俺,人要做好事走正路,俺只图个心里舒坦。”
林秀贞在不同场合,最爱提到的就是“俺娘”。她说,小时候,娘常伸出左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3个手指分开后,食指和无名指都朝外歪着,只有中指正正直直的,娘说:“人生就这3条路,这边的歪道不能走,那边的偏道也不能走,只能走中间这条又正又直的道。”
林秀贞时刻牢记家训,也将家训传给了自己的子女。儿子、女儿出生时,家里已经有了这些“爷爷”“奶奶”,看到母亲如亲人一样对老人,孩子们也都拿老人当亲的对待,帮着打水、洗脚、喂药。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文化程度不高的林秀贞实践着这一古训,并将古训变成家训,不断传承。
12个残疾农民的幸福
“其实我们这些年钱没少挣,但到现在也没存下钱。”林秀贞觉得,她把钱花得很有意义。
林秀贞夫妇很能干,多年来一直经营着两个厂子,可他们的家却很普通,近年来村里人生活好了,一幢幢新房把林秀贞家的旧砖房比得更破旧了。可就是这破旧的院子,给了那些无儿无女的老人们无限的温暖。
最近十几年的时间,随着家庭经济状况不断好转,林秀贞先后捐款4万元改善乡村中小学办学条件;村东头雨水排泄口坏了,她掏出2000元修好;村街道坑洼难走,她掏出15000元修上水泥路;村里成立架鼓队,她又出钱买服装;在自己的企业里,她还帮助了12位残疾人实现就业……
2002年初,林秀贞赡养的6个孤寡老人已经有5个相继去世,她自己创办的橡胶厂和玻璃钢厂也刚刚开始步入正轨。这时,埋在秀贞心底多年的想法开始往上冒。她注意观察过本村和邻村的几个残疾人,他们艰难的生活和萎糜的精神状态让她心痛。现在的农民都富裕了,都精神起来了,可是这些人还在困苦中挣扎。
景县广川镇郑秦村有个郑丙臣,1965年出生,3岁时得了小儿麻痹症,落得下肢瘫痪。要想行动,得先扶着墙根站起来,然后再用两手轮番搬动那两条僵硬的腿,一点一点往前挪。后来父母借钱在衡水某医院给他做了手术,生活勉强能够自理了,这才在亲戚朋友的帮衬下娶了个四川的媳妇。可好景不长,3年后媳妇竟抛下两岁的儿子跑了。郑丙臣处于极度的痛苦中。他家里弟兄三个,郑丙臣是老大。老二也是东凑西借娶了个媳妇,几年后因为嫌他家穷,带着两个孩子离婚走了。老三在一家乡镇企业打工,有一次外出安装铝合金塔不幸摔死。郑丙臣的父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林秀贞和郑丙臣的母亲是初中同学,非常了解老同学的困难,平时免不了伸手帮一把。每年春节前,林秀贞都去她家看一看,至少放下1000元钱让她置办年货。后来林秀贞想,这样的帮法只能救救急,还不能解决问题,不如把郑丙臣招到自己办的企业来上班,让他有一个稳定的收入,一来可以解决自家的生活问题,二来又可以积蓄点钱赡养父母。
这话一出口,郑丙臣的父母非常高兴,可是郑丙臣却有着严重的畏难情绪,说着俺一个残废,能干什么事啊?还不是白给你增加负担?林秀贞细心开导他:“你走路不方便,就给你安排坐着的活,技术方面不会,就请人免费培训,有你姨在,你怕什么?”
郑丙臣到厂子后,先培训,后上岗,很快就适应了橡胶厂的工作。现在,郑丙臣在厂里已经工作多年,厂里管吃管住,他每年净落工资5000元。郑丙臣的儿子在私立学校上初中,每年学费2300元,他除供儿子上学外,还有不少结余,短不了给父母送点零花钱。父母脸上有了笑模样,郑丙臣的心情也舒畅多了。
和林秀贞同村的还有一个名叫吴如水的村民,与郑丙臣一样,3岁得了小儿麻痹症,落下双腿残疾。不过他比郑丙臣症状稍轻,走路不太困难。林秀贞安排他到橡胶厂工作的第二天早晨,吴如水来找林秀贞,说:“姐姐,俺找了个东北的对象,你看怎样?”林秀贞细听了一下情况,说:“好啊兄弟,你找媳妇,姐姐支持你。”吴如水接着说,“人家说好的,得拿3000块钱买东西。”林秀贞爽快答道:“不要紧,这钱姐姐给你出。”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抽屉取出3000块钱递给吴如水。之后还有些不放心,拽上丈夫朱金英,开车领着他们去登记。到县城以后,女方要求先去买东西,林秀贞就跟着进了百货商场。
那女人左挑右捡,最后一算账,4000元。林秀贞说,“不要紧,还是姐姐给你拿”,随手又掏出1000元。随后林秀贞到民政局找熟人给二人登了记。登记完后,吴如水又说登记结婚不能登空,登空不吉利,林秀贞又返回商场代替女方给如水买了一套西服。如此一番,林秀贞陪了功夫花了钱,终于帮吴如水成了家。自此,吴如水有了幸福的家庭,工作起来更加带劲。现在他每年的工资收入在5000元以上,比一般的农民强了许多。
说起到林秀贞厂里工作后的变化,还有一位身有残疾的村民裴凤仙总是高兴得溢于言表。过去她丈夫一个人劳动,每年收入无几,连常用的农具都买不起,房子破得没法修了,也不敢想翻盖的事。现在却早已不同,头两年花8000元买了一台十二马力的拖拉机,眼下又准备盖新房子。过去丈夫劳累一天,左右都是发愁的事,凤仙帮不上任何忙,丈夫整天没好气儿,在条件好了,过日子的劲头足了,两口子有说有笑,日子过得很是幸福;过去凤仙拄着双拐在家摸摸索索拾掇家务,憋闷得难受,常为自己残疾的身体苦恼,现在摇着轮椅上班,和工友们在一起什么都痛痛快快的,早已忘了自己是个身体不健全的人。甚至后来,林秀贞看到凤仙的双拐不好使了,又给她买了一副不锈钢的轻型拐杖,裴凤仙拄着这双新拐,走起路来更加利索了。
双腿伤残的仉长胜说到结识林秀贞的过程,更是有点传奇色彩。前年,仉长胜到县城参加一个残疾人会议,中午吃饭时和林秀贞坐到一个桌上了。二人攀谈起来,仉长胜说由于身体残疾,种地不打粮,做买卖不赚钱,每年春节和别人搭伙宰两头牛,赚几个钱糊弄这一年。自己是饥一顿,饱一顿,实在没法就到当村姐姐家混饭吃。吃了今儿,不想明儿,混一天算一天。林秀贞见他情绪低落,马上有了个想法:“你到我厂里干活怎么样?管吃管住,你只要好好干,每月给你500元。”仉长胜一听,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马上一口答应下来,第二天就到林秀贞厂子里上了班。现在,仉长胜是橡胶厂的技术骨干,工作很负责任。下了班看看电视,下下象棋,活得津津有味。
林秀贞怎样待残疾人,工人师傅们最清楚不过了。她厂子里收了12名残疾人,个个都工作得很好。她和丈夫一日三餐跟他们同桌吃饭,自己还总是抢着吃上顿剩的馒头。林秀贞血压高,一忙起来就忘了吃药,可她却把残疾工友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为了帮助听力残疾的刘希田、刘恒茂,林秀贞专程去石家庄为他们买来助听器。她想着残疾职工身子单薄怕冻,每年冬天,车间里的暖气总是早早地供上了,她自己的办公室,这个时候还是冰冷冰冷的。
没有血缘的母子亲情
1998年1月,林秀贞在合肥火车站等车,一个陌生的年轻媳妇怀抱一个婴儿走过来,跟林秀贞搭讪几句就坐在她身边。不大会儿她就说要去厕所,把婴儿递到秀贞怀里让她帮忙照看一会儿。没想到,那媳妇一去就再没回来。林秀贞想这里边肯定有事,忙解开孩子身上的小被子,发现里边有张字条。打开一看,几行歪歪斜斜的钢笔字:“请好心人收养这个孩子吧,他的生日是1997年10月21日,我会永远感谢您。”怎么办呀?总不能把孩子再转手扔掉呀!这时林秀贞抱着这个瘦小的婴儿,却感到沉得厉害。“这是一份责任,这个责任压在俺头上,俺不能推出去,俺要做这个孩子的母亲,要给他一个温暖的家。”林秀贞一咬牙,抱着孩子踏上了返乡的火车。
林秀贞和丈夫把这个孩子当亲生儿子看待。孩子身体弱,她就买最好的奶粉,用开水沏好,一勺一勺地喂;夜里孩子爱哭,她和丈夫就轮流抱着哄,舍不得孩子受一点儿委屈。几十天时间里,林秀贞都不脱衣裳,一晚上起来三五次。这时的林秀贞到底年岁大了些,还有心脏病,经不得这样折腾,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一下就瘦了10来斤。
有一天孩子哭得厉害,林秀贞看他脸色青紫,呼吸困难,急忙抱上孩子乘车赶到县医院,经诊断才知道这孩子是先天性心脏病,需要手术。林秀贞和丈夫一商量,马上决定去北京大医院治疗。此后半年的时间,她和丈夫都把给孩子看病当作家里的头等大事,来来往往奔波于北京的各大医院。真是万幸,经过大医院名医的精心诊断,用保守治疗的方法缓解了病情,孩子没受大罪,林秀贞也看到了希望。
在一家人的精心呵护下,病弱的孩子总算活下来了。孩子渐渐懂事了,也越来越离不开秀贞,只有在她的怀里才睡得安稳。
丈夫瞅着林秀贞怀里的孩子和她熬得发红的眼睛,动情地说,“秀贞啊,连北京的大医院都不敢保准这孩子能活下来,没想到奇迹又出现了,这孩子和咱有缘啊,咱就叫他‘宝逢’吧。”于是,就用“朱宝逢”这个名字,林秀贞为孩子办了收养证和户口本,后来又用上级为企业所做贡献而奖给她的农转非指标,给孩子上了城市户口。现在秀贞一家人都是农民,只有宝逢是“城里人”。
林秀贞对自己的身份描述是“一个农村老婆子”、“一个党员”。前一个身份让她终身铭记老母亲交代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后一个身份让她要求自己“让老百姓都说好”。人性中的美好品质就这样和来自一个政党的要求合二为一。
林秀贞的30载事迹令人想起了《礼记》中“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她凭道德自觉所做出的努力,无不让人想起这样一种理想社会。
感动,首先是为她坚持30年一贯为之的抚孤济困善举,更进一层,则是因为她用自己的行为让我们建起了对理想社会的信心。感动,是因为那是一种需要珍藏延续的美好品质;更是因为那代表了我们的一种心愿和理想:平等、和谐、温暖。(中国青年网记者 尹姗)
记者手记:
赡养孤寡老人、接济贫困学生、为乡亲们办这办那……在林秀贞看来,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应该做的;在很多人眼里,这桩桩件件也多是家长里短,算不上惊天动地。然而,一个人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林秀贞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通过一件件平凡而又实在的事,让我们看到了她的执著与坚持。正是这些小事,塑成了一个将好事做到极致的好人。平凡之中见伟大,林秀贞的故事再次告诉我们:任何一个人,在任何平凡的位置上,都可以也应该为一个社会的温暖、完善做出自己的贡献。在这个过程中,“小事”其实并不小,小事同样可以展示人格,检验人格,并且铸造人格。